如何腌制沙盖酸菜:冬至,吃才是最重要的
今日冬至。
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也许,冬至对于所有人的意义都是相同的:别忘了吃顿好的,犒劳一下自己。我们精选了8位作家笔下的冬日美食,每一样都令人垂涎欲滴,或许能唤醒一些你的记忆。
你今天会吃什么呢?欢迎在留言区补充这份美食清单。
01
昆明汽锅鸡
汪曾祺
中国人很会吃鸡。广东的盐焗鸡,四川的怪味鸡,常熟的叫花鸡,山东的炸八块,湖南的东安鸡,德州的扒鸡……如果全国各种做法的鸡来一次大奖赛,哪一种鸡该拿金牌?我以为应该是昆明的汽锅鸡。
原来在正义路近金碧路的路西有一家专卖汽锅鸡。这家不知有没有店号,进门处挂了一块匾,上书四个大字:“培养正气。”因此大家就径称这家饭馆为“培养正气”。过去昆明人一说“今天我们培养一下正气”,听话的人就明白是去吃汽锅鸡。
“培养正气”的鸡特别鲜嫩,而且屡试不爽。没有哪一次去吃了,会说“今天的鸡差点事!”所以能永远保持质量,据说他家用的鸡都是武定肥鸡。鸡瘦则肉柴,肥则无味。独武定鸡极肥而有味。揭盖之后:汤清如水,而鸡香扑鼻。
02
牧场美食 阿勒泰
李娟
在简单寂静的生活里,连一小把炒熟的碎麦子都能香得直灌天庭。把这样的碎麦子泡进奶茶,再拌上黄油——全身心都能为之投降!……那是怎样的美味啊。每细细咀嚼一下,幸福感的浪潮就席卷一遍身体的沙滩,将沙滩上的所有琐碎脚印抹得一干二净。
如果热茶里添加的是一把“阿克热木切克”末儿,则更有嚼头了。面对那香气,如面对体重一百二十公斤的妇人——她殷勤地站在那里,温和又稳当。如果茶里还煮进去了丁香粒和黑胡椒,那妇人便意味深长地笑了。
拌面的存在只有一个目标:把肚子撑圆了!
麦子粥则像熨斗一样把肠胃拾掇得服服帖帖。如果是加了酸奶糊的羊肉汤麦子粥,则会令肠胃里所有的消化酶拉起横幅,列队欢呼。
吃包子时,世上最好吃的东西是包子。吃抓肉时,世上最好吃的东西又变成了抓肉。这两种结论毫无冲突。
想想包子馅吧:土豆粒、肉粒、油渣。再想一想:沙沙糯糯的土豆泥,汁水盈旺的肉粒,金黄的油渣……然后再想想抓肉,想想居麻飞快地做完餐前巴塔(简单得几乎等于没做)后操起小刀就开始削肉,想想肉片下晶莹的面片饱饱地吸足了肉汤,暗自得意,欲和肉片一较高低……包子也罢,抓肉也罢,哪怕吃得撑到了嗓子眼,仍感觉还能继续吃。
做包子剩下的馅还接着做包子吗?不!嫂子创意多多。第二天她又剁了些肥肉加进去。再擀两块方向盘一样大的圆面饼,夹住肉馅,四面捏紧,像烤馕一样丢进滚烫的羊粪灰烬里烘烤……多么隆重的烤包子啊,方向盘一样大!等包子出炉的时间里,大家团团围坐。邻居家两个孩子说什么也不离开,无限的耐心。等这个方向盘般的金黄色大包子从粪灰里刨出来,擦去灰烬,端上餐布,其光辉简直照亮了整个地窝子!嫂子像切生日蛋糕那样切开它,油汁四溢。热合买得罕眼明手快,占据了最大的一块饼。他斯文地慢慢吃完,再斯文地拒绝第二块。
啃完马腿肉后,居麻总会操起菜刀,把哑铃似的马腿骨两端的软骨砍成薄薄的碎片,给我和加玛两个嚼食。我俩边嚼边吮吸骨髓里微末的一点点油脂。说一个人残忍,会说他“吸人骨髓”,听着很暴力。但是说良心话,马骨髓吸起来……那滋味……实在令人无法放弃啊……虽然一片碎骨嚼半天也只能嚼出那么一点点、一点点的髓汁。
萨依娜送来的奶酪汤也是生活的惊喜之一。况且她还慷慨地煮进了那么多白糖!
还有羊粪灰烤的薄馕——和前面那个方向盘烤包子一样,嫂子先在门口空地上烧起一大堆羊粪,等它们充分燃烧完毕,把剩下滚烫细腻的灰烬扒开,摊平。再把事先揉好的面团擀成一大片面饼,不垫任何器具,直接投入灰烬之中。不需要任何盛放的器皿或锅具。然后把四周的粪灰聚拢过来,完全埋盖住这块洁白的面饼。等灰烬降温后,扒出金黄、瓷硬的面饼——哎哟,香得哟……叫我说什么好呢?
牛肉抓饭无话可说,土豆炖肉同样无话可说。奇怪的是,每天早餐时分,干馕泡进淡茶,顶多再加半勺黄油——却仍然美味得无话可说!
如果再往这茶水里额外添加一把塔尔糜的话,何止无话可说,简直要默默流泪了……
我们总共就两棵白菜。每天只能剥几片叶子煮进晚餐,足足吃了近两个月。为什么能坚持这么长时间呢?因为,除了白菜,我们还有二十颗土豆!
炸包尔沙克的场景则如过年一样丰足:铁锅盛满滚油,面板铺满雪白的面块,旁边是满满一铝锅及满满一铁盆的金黄色方块!
包尔沙克里仅仅只揉了些盐,口感就已经相当富态了。揉进红糖的油叶子(和下文的面粒子一样,都是一种油炸食品)则是暴发户,揉进葵花籽油的面粒子是富二代。吃完暴发户,后面还等着富二代……这简直就是过年。
做油炸食品时,每从锅里捞出一块饼,大家就吃一块。也不嫌烫,排着队等。而李娟就是那个负责炸饼捞饼的。大家都吃过两三轮了仍轮不到她。每次都把她急得不行,馋得发慌。
而加玛最感人的魔术是突然从铁皮炉下的羊粪灰烬中里刨出一颗土豆!哎哟,多么奢侈!我俩一人掰一半分吃了。掰开的一瞬间,沙沙的土豆瓤里呼地冒出一团热气,把冬天都融缺了一个小角……
饺子也是我没吃过的。虽然都是面皮裹肉馅,但牧人的饺子和汉族饺子区别挺大。首先,肉粒不是剁成泥的,一块一块切得极大。有时一只饺子里只裹了一块肉。皮也特别。先擀一大块面皮,再切成小小的方块。包出的饺子形状则像一条条小鱼。
包饺子时,我、加玛和嫂子负责包。居麻负责把餐板上的所有的饺子鱼排列阵式,横平竖直,头尾相向,令它们两军对垒,随时准备投入战斗。而扎达负责冷眼旁观,不时“豁切”几声,为父亲的幼稚表示难为情。饺子包完后,大家还要玩好一阵才扔到锅里煮。
03
东北美食
兰楚
大锅菜(铁锅炖)
东北乡下家家都做大锅菜,是东北地区私房菜的代表,比如东北的八大炖,“小鸡炖蘑菇,排骨炖豆角,猪肉炖粉条,牛肉炖萝卜,鲶鱼炖茄子,白菜炖豆腐,蛤蟆炖土豆,白肉炖酸菜”,就是特别有名的东北农家大锅菜。
东北的大锅菜虽然东北乡下人家家家都会做,也家家都做,但一家一个味,是绝对正宗的东北私房菜。一个人做一个味道的原因是要在火候。烧好大铁锅菜,灶中的火候是诀窍,一定要拿捏住。东北山区烧炕用的都是柴火柈子,火特别硬。要做炖菜,那就必须先大火后小火,这样味道就炖进去了,最后还有鲜美的汤喝。比如小鸡炖蘑菇,先在大铁锅中用滚油将鸡块炒得半熟,然后加清水、加用清水发好的野生小蓁蘑,大火猛炖,依鸡肉熟透的程度,间或的加水,然后再炖,一般鸡肉要熟到筷子一夹,鸡肉就能脱落下来,这叫烂熟。若炖的工夫不到,鸡块夹到碗中,啃的时候,要上下腭用力猛撕,这顿饭美味与情趣都要大打折扣。炖排骨也是这样,排骨要炖得肉脱骨,吃的时候,筷子一挑,骨肉分离,才算炖到了家。当然没有汤的炖菜,不算炖菜,炖菜的汤也是一绝。
烤冷面
近年,长春街头又流行一种烤冷面。就是将冷面上笼屉蒸好,然后压成一片一片的一筷子见方的薄片。都知道摊煎饼果子的家什吧,就是用那种铁镗子烤。所谓的“烤”,其实是烙。将铁镗子刷上一层豆油或色拉油,一会儿油遇到加热的铁镗子就“滋滋”作响,然后将蒸好的冷面薄片放在上面烙,再打上一个鸡蛋,边用小铲划散鸡蛋边不时撬一下冷面片,免得糊底,蛋汁凝固后,再把沾上鸡蛋的冷面片翻几个个儿,这时冷面片有些微糊,并有香气逸出,冷面就“烤”好了。然后将烤好的冷面片就手抹上辣酱,再撒些细碎的葱花儿、香菜末儿,卷成一细长卷儿,再用小铲切成寸许长的小段,装在小碗里,将切成段的冷面片插上牙签就可以吃了。烤好的冷面,入口略烫,很筋道,混着浓浓的蛋香和辅料的清新,鲜滑不“腻,“嘶嘶哈哈”之中,一会儿一小碗冷面就下了肚,适合口味清淡的人在冷一些的天气里吃。
粘豆包
开始包豆包时,在面盆中和好的豆面中揪下一个面季子,大小像鸡蛋,用手把面季子拍成面饼,把豆泥儿团成团放在面饼中间,然后把面饼向四周合起,用手来回团,团好后,就是一个令人垂涎欲滴的豆包。团好的豆包,上锅蒸好后,未等出锅,随着热气扑来,那豆包的香气便“未语笑先闻”了。
一般来说,吃这种自家包的豆包,要找个大冷的天儿,窗外白雪皑皑,室内灶火通红,灶上大锅开水翻滚,这时上笼屉蒸黏豆包,此情此景,情趣盎然。蒸好的黏豆包外皮滑润,闪着黄澄澄的油光,闻上去糯香扑鼻,真是上品。这时夹上一枚,蘸上一筷子白砂糖,一口咬下去,筋筋道道,全是故乡那淳朴的味道。
疙瘩汤
蕴涵最浓情的食物当数疙瘩汤。老戏《锔大缸》中开头有段唱词:“那一天我到她家把活做,是二娘对我情意长,我锔缸锔了半下晌,她给我作了两碗疙瘩汤。
疙瘩汤算是东北的特色主食,主要做法盛半小碗精面粉,大概能做出两碗白面疙瘩汤。向白面中掸少量的清水,边掸水边搅拌,将白面用筷子搅拌成如蚕豆大小的面疙瘩,面疙瘩不能太大,大了面疙瘩煮不熟中间有面的硬块,影响口感,块也不能太小,小了就煮碎了成了面糊糊,品相不佳。下疙瘩汤时,将锅中的水烧沸后,用筷子一点点的将疙瘩挑进锅中,看上下翻滚的清水中,一个一个雪白的面疙瘩滑入锅中,煞是好看。等锅开的差不多的时候,可以下入各种佐料,鸡蛋、香菜末儿,葱花末儿,盐,味素,鸡精等,也可加入糖、陈醋等,依个人口味可调制成咸口的和甜酸口的口味。咸口的当主食,甜酸口的可以醒酒。东北是苦寒之地,如在干冷的天气中,来一碗热辣辣的疙瘩汤,似有一股暖流烫心熨肺,这深深的体贴之情,暖暖地笼上全身,透骨的寒气顿散于无形。
04
台湾美食
舒国治洪爱珠
寒冷的天气亦帮助人吃得了浓稠的油腻食物。且看冬日游京都,总觉得倘若菜里面再多一些油水,便会更满足。
今天介绍的这家“玉山冬粉店”,被极多行家认为是台北吃腰子最鲜、最嫩、切得最薄脆恰好的一家老铺子,确实是也。
主要自上一代起,老掌柜天没亮在各大菜场挑猪腰便是每一个肉摊子只挑最优质的腰子一两副,合好几处肉摊才将食材买齐。
然后回来剔筋、沥血水、泻腥气,便有如此讲究工序,令他几十年来卖得好腰子。
昔年,身强力壮者一大早进店,坐下,传统上点一碗干的冬粉,一碗腰子汤,或再切一碟烫的肝连,或是猪肝(此亦极嫩,亦称招牌),或是粉肠;便这么又有汤、又有主食似的冬粉,又有咬嚼富劲的小菜,如此丰盛地完成一顿早饭。但今日不少人(尤其是对胆固醇三字极有警惕心之人)渐渐不这么吃了。至少我是没法这么吃了。
主要在于那碗干的冬粉。这便是开头说的清淡话题。干冬粉的猪油太过浓稠,造成腹胀味塞,也造成细细品尝腰子的专注也给打散了。何可惜也。
如今我学乖了。每次皆点一碗腰子冬粉汤,并嘱不放猪油、味精。事实上这一碗汤因是大骨熬底,原本鲜醇已足,又加腰、肝时时过水,更是脏腑的蕴鲜丰盈。这碗中腰子薄颤滑润,而冬粉清爽晶亮,汤不浑,量不大,允是最佳早点。
台南阿明猪心冬粉
我们是吃内脏的民族,今天来说一家小店,也卖内脏,店名就叫 “阿明猪心冬粉”。猪心,质地不同于肝的粉与松屑,亦不同于腰的紧脆。但比较接近腰的质感,稍有点紧,也稍有点脆。
阿明的猪心,切得刚好不甚厚也不甚薄,人高汤稍烫,便嫩度恰好,其脆劲也与冬粉的质地相合,吃起来也很像点心,不像正餐(吃面便比较像正餐)。
至若他的另一道小吃,“猪脚面线”,也是颇富设计心思,的是面线,不是面,阿明不卖面。客人点了后,阿明便将一只带皮的猪脚以刀剖开,剔掉一根根粗细骨段,再将剔下的猪脚肉切成条,与下好的白面线同搁一碗,浇上汤,端来。
阿明店最大的特色是,它是一家食材制成菜肴其中轨迹很清晰的店。所有的食物皆明布在摊上,这也是我吃东西颇喜追寻的一种路数。台南无数家“现宰牛肉”,其可贵,自也是如此。
此店的汤底,由于不断地烫心、肝、猪脚等厚味之物,自然很腴郁,故看官大可嘱店家免搁味精;须知阿明的味精也是明摆在料理台上,而不是事先偷偷搁进汤里的。
白粥
台北盆地冬季湿冷,人自然想找点热汤吃。可是不愿意吃麻辣锅、牛肉面那样的油汤,又不愿意吃日式拉面这样的异国味道。而想一些浓稠的、软乎乎的、清香的,最好是从小就吃熟的食物。
比如白粥。
家常白粥,以蓬莱米(广东粥多用粳米)浸水。我惯以瓦煲,猛火将白米滚至爆腰,转文火熬,不时搅拌以免黐底。米熟熄火,加盖焖半个钟头即得。不必煲到广东粥那样的绵化。炉边看顾,费时也不过二十来分钟。见米汤噗噗冒泡,期间煎只荷包蛋,备妥酱菜,嗅它香气,屋子也就逐渐暖起来。
05
武汉 腊肉
池莉
武汉的过年,是从冬至这一天开始的。总是从冬至这一天,徐徐,徐徐,徐徐地拉开帷幕。千家万户老百姓是不会忽略掉冬至日的。通常这一天,都有好太阳。
当太阳在城市升起来以后,就有勤快人,率先挂出腊肉腊鱼来了。腌制得红彤彤的腊肉腊鱼,新鲜挂出来,在太阳底下色泽红润,富有弹性,是这样有感染力,只看一眼,那大吃大喝过大年的欲望,就已在我们心中蠢蠢欲动起来。转眼间,大江南北,三镇内外,凡有人居的地方,便布满了腊肉腊鱼。就算冬至这一天没有晒腊肉腊鱼的,也必定被惊醒,大约总是要赶紧挤点时间,去买一些大鱼大肉腌制。一年不曾动用的大沙缸、大瓦盆、大煨汤铫子,都一一地找寻了出来。主妇们脱掉棉衣,高高撸起毛衣袖子,食盐和花椒,成把成把地抓得大气和潇洒,大鱼大肉,一条条,码足了盐,紧紧实实压在一起。七八天以后,咱家也有腌制得红彤彤的腊肉腊鱼,挂晒出来了,心里高兴咱家还是赶上了腊月的太阳腊月的风。在武汉,腊月的太阳腊月的风,就是金贵,就是好得没法说,就是熏香,晒什么香透什么,风干什么香透什么,武汉的腊月有很神奇的魔力,就是要你辜负不得它。
武汉冬至一过,水寒了,江冷了,鱼虾肌肉结实了,岸草黄透了,枫叶红遍了,芦苇樱子白得镀银了,在秋季盛开的桂花,把那最后一缕甜腻香氛,结成籽籽了,而无数棵香樟,纷纷落旧叶吐新芽,散发出一股股樟木香,腊梅开始现蕾打苞——是有多少馨香的植物,在冬至以后,就会焕发多少孤傲冷香。
武汉这座城香了,无数人家的腊肉腊鱼和雪里蕻萝卜干,香了。
06
糖葫芦 北京
梁实秋
冬天卖“糖葫芦”,裹麦芽糖或糖稀的不太好,蘸冰糖的才好吃。各种原料皆可制糖葫芦,唯以“山里红”为正宗。其他如海棠、山药、山药豆、杏干、核桃、荸荠、橘子、葡萄、金橘等均佳。
北地苦寒,冬夜特别寂静,令人难忘的是那卖“水萝卜”的声音,“萝卜——赛梨——辣了换!”那红绿萝卜,多汁而甘脆,切得又好,对于北方煨在火炉旁边的人特别有沁人脾胃之效。这等萝卜,别处没有。
有一种内空而瘪小的花生,大概是拣选出来的不够标准的花生,炒焦了之后,其味特香,远在白胖的花生之上,名曰“抓空儿”,亦冬夜的一种点缀。
夜深时往往听到沉闷而迟缓的“硬面饽饽”声,有光头、凸盖、镯子等,亦可充饥。
07
墨西哥
劳拉·埃斯基韦尔
热巧克力
在家里,她们比谁都能干,因为她们对制作巧克力的每个步骤都很细心,无论制作巧克力还是调制巧克力饮料,这是非常重要的另一个话题。如果调制巧克力饮料的技术不熟练,要么因为煮得不够,要么因为煮过了火,要么因为太浓,要么因为煮焦了,结果就使本来可以煮得味道极美的巧克力饮料变得十分难喝。
赫特鲁迪丝端起面前的巧克力饮料,每喝一口,总要闭着眼睛慢慢品味。倘若你能把母亲家的味道和气味带到你所在的任何地方,生活就会变得更愉快。她不知道她母亲早已过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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