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萝卜又酸又脆怎么做:白萝卜怎么泡才能又酸又甜又脆?奶奶用30年的方子,5步就好简单
0 2023-12-07
萝卜可与带鱼同烧。浙江人称之为“萝卜煎带鱼”。
我认识的一位铁匠师傅,六十多头,妻子到大市区的儿子媳妇那里帮忙带宝宝,留他一个人镇守老宅。大凡这个年龄的男士,失去了贤内助架构的舒适圈,日子难免潦草凑合,这铁匠师傅倒是空巢老头中的一股清流,他不买卤菜摊的熟食,也不光顾快餐店,喜欢亲力亲为,自己下厨。
早市还没几个人呢,他已经来买菜了。一个人消耗的食材毕竟有限,通常每天两三样菜。因为他中午晚上都习惯喝两盅,花生米必不可少。下饭菜是应季时蔬,春天,绿油油的菜蕻,咸菜炒青豌豆米,油焖笋、烤黄芽头。夏秋的花样多,黄豆、茄子、冬瓜、鞭笋、辣椒、空心菜、青南瓜、、、或蒸或炒,日日不同样。天气转凉后,他买得最多的是本地白萝卜,白净浑圆。
打我的小摊边经过,他有时驻足,和我聊一聊做菜的心得。比如,花生米得冷油下锅,火不能太旺,慢慢地养,“养”透了的花生米酥香松脆,有淡淡的栗子味。饭锅萝卜,萝卜切得不厚不薄,烧饭时上锅架蒸。饭好了,萝卜也熟了。这道菜吃的是本味,对厨艺没要求,但要会挑选萝卜。萝卜不惧圆,越圆越鲜甜。萝卜煎带鱼,带鱼煎得两面焦黄为佳,下切得粗细均匀的萝卜丝,生姜料酒、酱油、盐,调味,猛火烧滚,微火收汤。撒一把绿昂昂的青蒜末子。本地方言:迷(味)道交贯崭!
萝卜煎带鱼大抵是他的拿手戏,铁匠师傅说起来眉开眼笑,难掩得色,不由令我馋念大动。来此地落脚前,我从未吃过萝卜烧带鱼。老家那边常见的是萝卜红烧肉、排骨萝卜汤。煮羊肉,更少不得一两只白萝卜压阵,以中和羊肉的膻腥气。
除了熟吃,萝卜也做凉菜。从前,乡下办红白喜事,开席先上八道冷盘:白切肉、熏鱼、羊肉、皮蛋、白蒲茶干、五香花生米,香芹百叶丝、海蜇皮拌萝卜。老家人嗜酸爱甜,海蜇头拌萝卜丝定是糖醋的。萝卜擦细丝,加盐略腌片刻,挤去水分,加香醋、绵白糖,和改了刀的海蜇头同拌。格调高一些的,滴点小磨麻油。
有居住在道士山的朋友曾送给我两罐自制的酱油萝卜,虽名为酱油萝卜,吃起来却酸甜爽口,十分开胃。朋友的酱油萝卜如此出彩,现榨的柠檬汁有锦上添花的功效。最根本的是,她家的萝卜露天种植,水灵灵,活泼泼,没有大棚蔬菜的呆傻气。
萝卜长在了好地方,品质肯定的一等一。
苏中平原的土质于萝卜相宜,故而我老家的萝卜名气极大,“如皋萝卜赛雪梨”的说法并非吹牛。从颜色上分,如皋萝卜大致有五种:白色的,红色的,半红半白的,青皮的。从外观上看,萝卜有圆形的,长粗如小儿臂膀的,以及一种微微扭曲的瘦条形。
平原地广,农人们大量栽种萝卜,一来喂养众多家畜,二来抚慰人的胃袋。在乡下长大的孩子都吃过生萝卜,打过萝卜气直冲鼻尖的饱嗝。刚刚从地里拔回来的白萝卜,洗去泥巴,摊在桌上仔细挑一挑。萝卜和人一样,各有各的性格,甜的、淡的、苦的、蔫的、辣的、糠的。外皮开裂的乃萝卜中的上品,脆,甜,多汁。那样的萝卜就连剥下的皮也舍不得扔掉,舀一碗自制的黄豆酱,萝卜皮蘸酱汁,风味独特。
入冬后,家家户户踏咸菜。半人高的大缸立在厨房一角,缸中是码得结结实实的咸菜,压上一块大青石,顺手扔几只白萝卜进去。三五天功夫,暗沉沉的菜卤漫上缸口,白萝卜载浮载沉。当萝卜皮转成淡淡的青色,即可捞出佐粥。大缸萝卜既吸收咸菜的鲜香,又保留了萝卜本身的脆嫩,但泡在缸中时间不宜太长,否则咸得发苦。
腌萝卜干。白萝卜切成橘子瓣大小,盐渍过后摊在芦苇杆子编织成的“花帘”上晒干水气,入坛,压紧,封实,一两个月后取食。
今年夏天我回娘家,在如城新生路一条小巷子里偶然听到两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在闲聊。其中的一位问,你家夜饭吃什么。另一位答,喝玉米糁粥,过萝卜响。
“萝卜响”即腌制的萝卜干,因其嚼起来咯吱有声,故名萝卜响。这是老如皋土话,透着点古意,入耳异常亲切。我小时候就知道,无论是老家村庄里去江南打工的青壮年劳力,还是在几十里之外的学校寄宿的初(高)中生,他们出发时背着的行李卷里一定有满满的一瓶萝卜响。准备这个的,可能是男人的妻子,也可能是孩子的母亲。物质匮乏的年代,女人们能用来表达爱与牵挂的,大多是亲手制作,易于携带贮存的萝卜响。
掰掰手指,我有近二十年的时间没听到有人提“萝卜响”三个字了。
浙江这边吃的萝卜干,产自萧山。一把带状的萝卜干切成丁,和鲜毛豆同炒,黄绿相间,清清爽爽,妥妥的家常下饭菜。
菜市场常有半山下来的老妇人卖晒干了的萝卜丝,盛在干净的蛇皮袋里,蓬蓬松松,小号的刨花一般,问及吃法,说是浇点油,上锅蒸。
相比于脱掉水分的萝卜丝,我个人觉得萝卜丝还是新鲜地利用更妙。本镇有一家点心店,上午做小笼包,炸油条,煮面煮馄饨,下午三点后卖“油墩子”。一只边沿呈花边状的半圆形不锈钢模具,在沸油里轻轻颠过,舀一小勺面粉糊倒进模具里,接着放刨得极细的白萝卜丝,最后,表层依旧覆盖面粉糊。待面粉糊与萝卜丝在滚油中融为一体,脱模,翻面,炸出诱人的色泽。这样一只油墩子售价三元,买的人络绎不绝。去晚了,老板娘笑眯眯地道一句“明日请早”。
前两天中午和河南文友张晓辉聊天,查问她吃了什么午饭,她说吃了邻居大姐做的“小丸子”。萝卜丝、粉丝、面粉糊、香料混合炸出的小丸子,外焦里酥。想来,算得上是浙江油墩子的表亲吧。
萝卜丝控去水分,和大量猪板油做烧饼馅。我老家的烧饼铺子有四种馅,葱油馅,韭菜馅,萝卜丝馅,荠菜馅。前两种是经典老款,后两种各有千秋。荠菜馅子香美,萝卜丝馅子香软。我妈妈家小区侧门边就有间烧饼铺,一个六十岁左右的矮个子女人,干瘦黝黑,忙得脚不点地,也不见来个帮手。去她那里买烧饼,恕不接待,须自己动手。如果要找零,也是在案板一角的钱盒子里自取。女人看也不看,顾自忙碌。
做烧饼是件体力活,很少有女人像她这般独当一面的,而且,她还上了年纪。小区的居民都知晓她的事,这烧饼铺的师傅本是女人的丈夫,三十多岁时生了肾病,长期透析维持生命,不能赚钱养家了。上有老,下有小,柔弱的女人无奈,在丈夫的指导下学会了做烧饼的手艺。
这一接手,竟是从一束青丝做到满头花白。她靠一只斑斑驳驳的烧饼炉,应付着丈夫雪片一样飘下的医药费,养大儿女,孝顺公婆。丈夫去世后,尚留下了好几笔为他看病借的钱。为了还尽债务,不拖累儿女,即便她够资格退休了,依然起早摸黑地围着烧饼炉子转。她一年到头只做两种烧饼,上半年是葱油馅儿的,下半年是萝卜丝馅。烧饼大而圆,芝麻扎扎实实,隔着老远的距离,都能闻到葱和萝卜的蓬勃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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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昨天下午,一位久不联系的家乡文友突然发微信给我,说陈慧,我想通了,不会再花钱出纸质书了。我说,你早该想通了,几万块钱出的书没有人看,又卖不出去,意义何在。
这位家乡文友是去年跑进我的微信通讯录的,五十岁左右,在家附近的工业园区谋着一份薪资薄薄的工作,日常热爱写作,自费出版过两本书。他刚认识我时,开口闭口离不开出书,搞得我神烦,和他说话都不带好气的,炒豆子一样暴躁。
关于写字这件事,懒散地讲,我是玩票。抒情点讲,我是为爱发电。唯心点讲,我事事随缘。我从不指望写字能带给我什么,阳光明媚的午后,静悄悄的小万家村,空荡荡的房子,如果不是这些琐碎的文字填补了异乡的空缺,塞实了我摇摇晃晃的身形,我恐怕早已迷失了做人的方向。我写东西,是因为文字给我带来了平静,比起日日附体的日子,文字本身其实并不重要。保持这份喜欢,这份坚持,这份安宁,就足够了。
我很高兴,老家的这位文友想通了。我始终认为,普通人首先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到了一定的年龄,别再把所谓的情怀拿出来刷光环。世界很大(虽然我们常常误以为自己看到的就是整个的世界),但只沉迷于梦想,却厘不清现实的人,永远抵达不了美好的新世界。
家乡文友说,他有个湖南朋友也有自费出书的意向,被他劝退了。他还说,陈慧,你总是说实话,尽管当时感到难听,戳心,但过后想想,你确实是对的。
好吧!貌似,我这个菜场一姐又做了一件功德事。此处应有掌声。。。。今天的二条转载了文友张晓辉的文章,如果您喜欢她的文笔,不妨去她的公号溜溜。她家在河南,和我一样,快五十岁了,性格和通,为人真诚,主业过日子,副业写字消磨时间。
最后,推荐一位文友的公号,我和号主不熟,她也不认识我,我们只是在同一个群里。那是集结了天南海北数百号人的一个文学爱好者的群,我有时摸进去看看,但从不发言。近来,我每发一篇文,就在文末放一个公号名片。这并不是显摆自己的古道热肠,而是用自己的方式向每一个平凡的写作者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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