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腌制酸菜方法:关于酸菜的文章 / 酸菜的散文
一碗酸菜面
文/候慷
执勤任务完成,终于可以从大山回城了,在车上就已经盘算好进城先吃一碗酸菜面。
下车直奔西关不知名的一家小面馆,点一碗酸菜面,面来了,我在碗里翻找半天也没找见零星半点的酸菜,问老板,酸菜面里何无酸菜,老板答:佛跳墙,里面难道有佛?驴打滚难道有驴?红烧狮子头难道有狮子,鱼香肉丝难道有鱼,鸳鸯火锅难道有鸳鸯,嗯嗯,老婆饼里面难道有老婆,不就是一碗酸菜面吗,一碗面而已,还吃的那讲究?几句话怼的我瞬间石化,挑起碗中面吃一小口,心情全无,遂起身付账走人。传说中这座北方偏南的小城,比正宗的北方人嘴麻利,这回我算是见识到了。
小时候,家住农村,生活很是艰苦,平常人家,粗粮要和细粮搭配吃,辛苦忙碌一年等待来年的收成,丰收时白米细面舍不得吃,父亲忙于外,九十年代,一日的工资仅有三十几元,够买商品粮,却舍不得买;母亲忙于教学,课时费一月也只够买几个小菜,和母亲一起一日三餐都是粗粮加谷米,陕南人其实是爱吃酸的,常言:三天不吃酸走路打窜窜,我家不同,多数时间都吃谷饭,时间久了,偶尔父亲回来才做一顿手擀酸菜面,细面饭,吃的极其满足。
父亲整天在外奔跑,忙于工程的事,我跟母亲在一起的时候多,新麦上场的时候,母亲就会说,新面就新蒜,等你爸回来,我们就擀酸菜面。终于等到父亲归家了,母亲便开始张罗擀面。这手擀面是个力气活儿,面筋不筋道,从舀面加水,到和面,再到揉面,窝面,都是很讲究的,时间长短,关乎面的筋道。再说到擀,那可也不是只光卖力气那么简单,从拿擀面仗搭面开始,时而顺,时而折,时而弧,一只擀面仗在手,面里的乾坤地方就显山显水天圆地方起来。
酸菜是母亲自己窝的,要用到芹菜和面汤,芹菜以田坎阳坡的野芹菜为佳、面汤以开锅第一道汤为宜,新鲜芹菜在开水锅里一烫,迅速捞起来,倒入还散发着新麦芳香的热面汤,再加入几根大葱,窝上三两日,芹菜颜色变黄,就可以捞出挤干水分切碎待用了。炒酸菜同样很讲究,油烧八分,撒入红辣椒,花椒,大葱,姜末,爆香,再投入切细的酸菜翻炒,起锅。这时候父亲也早已经把面条擀好了,开水下面,起锅时倒入炒好的酸菜,浆水,调适量盐分。最先捞出来的一碗总是要敬给圣灵,第二碗肯定是我端给爷爷和奶奶吃,然后妈妈给每人一碗,父亲擀的面加上母亲精心准备的酸浆水,一碗酸菜面算是完美的呈现出来了。
以后无论是上学回家,还是从家里走。言语不多的父亲总是习惯于用这种方式表达,他总是要亲手擀一顿面条给我吃,进门饺子,出门面,寓意对离家远行的儿女的牵挂。现在通讯更加便捷,每次回家前给母亲说我要回家了,父亲就会问,那我现在就给你擀面?直到我毕业参加了工作,还是如此。
半年前省城培训结束归家,我主动请缨做手擀酸菜面,忙活了大半天,可面下锅,却成了一条条的小鱼儿,硬着头皮端给父母亲,父母亲香香地吃着还一个劲儿地夸我。工作后,任务重,回家较少,但每次回家我都会记得下厨亲自为父母亲做上一次饭,这自然也成了父母如今最自豪最暖心的事。
冬日腌菜香
文/刘杰
到了天寒地冻的日子,各种腌菜的香味就游走在村庄的每一个角落里。
现在的农村,虽然一年四季都能够吃上新鲜蔬菜了,但是每年的秋末冬初,大娘大嫂们总是要腌制一些冬菜,一是吃起来方便,二是多年吃惯了的味道,一下子断了难受的要紧,尤其是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人,虽然牙齿不大好使了,哪怕就是在嘴里咀嚼咀嚼,也算尝了味道。
早些年的农家,谁家能少了几口大缸呢?安口窑烧制的粗瓷头号大缸,虽然笨重了点,但结实耐用,我家的那两口大缸,差不多用了四十多年。一大缸酸菜就是一家人多半年的吃食。现在大多都是小家庭,不需要那么笨重的大缸了,各种腌制的冬菜就在玻璃坛、青花瓷坛,最不济也是小号的细瓷醋缸子里漫溢着诱人的香味。
最先腌制的是酸菜,几乎每个家庭都要腌制一小缸酸菜。白露过后,选取自家种的或者到集市上买来绿叶白菜,在开水锅里略微一焯,去掉菜腥味,然后在凉水里漂洗,一朵一朵码整齐,用洁净的塑料纸苫上,上面压一块石头,等到水分差不多滤尽了,再一朵一朵码进缸里,最后倒进盐和花椒水,压上一块适中的石头,捂严缸口,一周之后就可以开缸食用了。农家腌制的酸菜,色泽黄亮,口感脆爽,是冬季面食里必不可少的和饭菜。如果你能碰巧在农家吃一顿酸菜饸饹面,就算你有福口了,饸饹面的劲道和酸菜的脆爽很融洽地结合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的味道,令人向往。就是最简单的揪面片,如果和了酸菜,味道就截然不同了。由于酸菜不仅脆嫩爽口,还具有开胃健脾之效,就是在城里,也有不少的家庭都有自己的酸菜缸呢。
腌好了酸菜,就要腌制咸菜了。农家的咸菜主要以绿甘蓝菜为主,把甘蓝菜切成条状或者片状,拌以食盐,然后装缸,压上石头,捂好缸盖,大概半个月之后就可以食用了。腌制好的咸菜,脆嫩清爽,是农家佐饭的主菜,尤其是寒冷的冬日早晨,一碗滚烫的玉米馓饭,佐上泼了胡麻油的咸菜,一气子咥上一两碗,浑身热气腾腾,那个舒坦啊,简直妙不可言。有些巧于搭配的主妇,在甘蓝菜里和上胡萝卜丝和芹菜丝,形成了很好的色彩效果,一盘咸菜上桌,未吃之前就已经令人爽心悦目,食欲大开。
随着社会的多元化和人口的流动,外来的一些腌制冬菜的方法也传入了西北的小县城,更加丰富了腌制冬菜的种类,现在人们的餐桌上除了传统的酸菜、咸菜之外、还有酸辣萝卜、酸甜萝卜、酸辣白菜、以及各种泡菜,极大地丰富了百姓人家的餐桌,使老百姓的日子过得更加有滋有味。
腌一缸酸菜御冬
文/王丹枫
不管是塞北,还是江南,“冷”以咄咄逼人之姿大有全面封锁大地的勃勃野心。在我寄居的北方,已经呵气成雾,一派“草木摇落露为霜”的氤氲景象,诗意漫漶,惹人浮想。
某日,闲逛百花深处胡同,看到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气喘吁吁踩着三轮车,车斗里堆满了白菜、萝卜、雪里蕻,方回过神儿来,又到腌菜的时候了。谚语里说,霜降腌白菜。霜降一过,老北京胡同里的人家几乎都会腌一两坛酸菜,不是为省钱,实在为得味。那时,四合院里凡是能晒东西的地方皆被时令蔬菜霸占了,一棵棵菜蔬沐着晚秋的最后几个暖阳,三两天时辰,肥美圆润的菜蔬像被中了蛊,全蔫了。此时即可腌菜了,洗坛的洗坛,抹盐的抹盐,家家户户跟过节似的,胡同里灌满了欢笑声。
我江南的故乡人也是腌酸菜的。那阵仗,跟北方人家腌菜有过之而无不及。菜园子里的白菜、萝卜出落得丰腴秀雅,像《红楼梦》中大观园里的美人,每一棵都接近一个传说,光是痴痴凝望,足教人可喜。白菜种类多,青麻叶大白菜和长梗白菜尤适合腌菜。母亲腌菜喜欢挑身段儿颀长的棵儿,不一会儿,篮筐就被填满。母亲挑着担子快步疾走,扁担压得嘎吱响,我拎着装不下的萝卜跟在后面,篓子发出吱悠声,简直像在合奏。那时候,母亲多麻利,村里的好多男人干活都赶不上她,跟现在完全判若两人。她的风光像村脚下河边搁浅的那只船,都拴在了老时光里。
跟沈从文小说《边城》中描述妇女在河边捣衣的情形颇为类似,绕着我故乡的村庄也有一条川流不息的河流,女人们喜欢在岸边捣衣洗菜闲话家常,波光动荡逶迤,对岸的芦花摇曳喧闹着暮秋,高远的天空流涨着洁白的云,宛如泼在宣纸上的水墨画。母亲卸下担子,将一棵棵待腌的菜蔬码在青石板上,找来菜刀从中剖开青麻叶大白菜,叶子一片一片洗净,白皮萝卜去掉菔叶,从水中拎起,萌萌的,惹人喜欢。雪里蕻茎嫩叶密,清洗尤费时间,母亲总能耐住性子。遇到捣衣的大婶,总夸我勤快,母亲说还不知长大后怎样,“三岁看大,七岁看老”大婶说看不走眼。事不遂人愿,我现在的种种终归是伤了母亲的心,一个人在北方漂着,教她时刻为我担忧,老得一年愈发比一年快了。
跟北方人家腌菜一样,菜洗净后需曝晒三两日。秋阳把整洁的院子镀成了金色,长梗白菜和雪里蕻一棵棵挂在晾衣绳上,教人想起宋之问“秋似洛阳春”的名句。青麻叶大白菜和萝卜则搁在簸箕或是洗净的围墙石板上一溜排开,怕麻雀啄食,有时我会拿根长竹篙搬把椅子坐在墙角儿照看。太阳太眷顾人了,像拿着满满的一团温暖揾在人脸上,不一会儿,睡虫就把我带进了梦里。母亲不知什么时候唤醒了我,我胸前早被口水濡湿了一块,几个小伙伴扒在院门上痴痴地笑我,我撵了出去,母亲取出针线开始做手工……
一百年多来,无论南北,老百姓腌菜的方法,想来也是万变不离其宗。初版于1912年的《民国老课本》中《腌菜》一文,短短五十余字就说透了,“严霜屡下,园菜渐肥。取而曝之,俟略干,置缸中,腌以盐。旬余,便可取食。若藏之于瓮,泥封其口,虽留至明年,犹可食也。”菜一层一层抹盐,叠加在上釉的陶坛缸里,找来洗净的大石块压在菜上,加水没过白菜封盖,放在院角阴凉处,在日光和月光的抚慰下静候发酵,不足时日,味道逼不出来。这多么像磨砺的人生。
故乡人腌菜都会满满一大缸,一直从年头吃到年尾。好酸菜这口儿的,几乎天天都要吃,一旦酸菜“断档”,桌上没了这道菜来慰藉,“直觉得嘴里淡出鸟来”。少时,家里光景不好,一年到头吃不到几顿鱼肉,但是只要有酸菜,咬一口,香、脆、韧、爽,我和两个弟弟仍会风卷残云,吃得碗底朝天。即使家境殷实的人家,早饭喝稀粥,桌上也会来一碟开胃的肉末酸菜,调剂胃口。
此时,北方寒气甚厉,霜风割目,饭间,若是来一锅红泥小火炉慢煨猪肉酸菜炖粉条食之,那舒爽简直赛过大虾、螃蟹,全身都暖乎乎的。酸菜,跟大部分的食材都搭,酸菜鱼、酸菜腊肉、酸菜烧鸡、酸菜氽白肉、酸菜炒肚条、酸菜丸子汤、酸菜炖老鸭……看起来酸菜只是附属品,但凡往主食材中加入一点儿,菜品瞬间锦上添花,吃起来十足下饭。
爱食酸菜,我特地查了下它的史料,酸菜,古称菹,究于何时诞生,无考。明代朝野掌故史料笔记《菽园杂记》载,明朝初期菘(白菜古名)已“盛生于燕”。当时,“京师每秋末,比屋腌藏以御冬”。古人以食酸菜“御冬”,而今天的我们吃它,更多的该是满足口腹之欲,慰藉一段渐行渐远的旧时光。
旧年月里冬天无菜可吃,全靠酸菜当家,现在大部分蔬菜一年四季都能吃到。腌酸菜的人也越来越少了。胡同、四合院拆的拆迁的迁,老北京多搬进了高楼也没空地腌菜,想吃直接去超市买袋装酸菜。怎么做,都出不来先前的老味道。
现在每过霜降,我故乡的不少人家依旧因循老传统腌酸菜,但腌制的人明显少了,整个村子里都是留守老人与儿童,能吃多少?现在的孩子胃口也刁了,食材中添加丁点儿酸菜都不爱吃。我家自从搬到镇上居住,母亲也不大腌酸菜了,用她的话说,“我和你爸饭量小了,腌一缸酸菜怎么吃得完,送人,人家都不要,懒得再淘神了……”
我长假回了趟故乡,菜园子都荒着,老屋的院墙风化剥蚀得摇摇欲坠,房前的杂草都半个人那么高了。角落一隅的那口酸菜缸还在,只是露出一个大豁口,此行应了清人严元照的那阕词:“重寻陈迹,一如春梦无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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