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寻女13年才知女儿早已遇害:女儿消失无踪,半夜给父亲托梦,父亲依梦寻来,竟然发现两座孤坟
人生来孤独,从赤裸裸到沉甸甸,一路都在获得,看起来,似乎已经足够,那还在寻找什么呢?
终究,人们不过是希望能找到一个懂自己的人罢了。但人世间的爱情,有时候可遇而不可求,哪怕再深情一片,也不一定能够实现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愿望。无论是离合悲欢,还是生死离别,一辈子想要的海枯石烂,俨然成了有情人求而不得的奢望。
而这次,我们要讲的爱情故事主人公,便是一位再平凡不过的女子,她是名叫:刘翠翠。
此女子虽然比不了那一个个为情而死的女主角,和那些逐鹿争雄的霸主共同谱写的惊天动地,也没有太多的恩爱情仇,但是,她还是以平凡的故事感动了后来的我们。
在元朝末年,有个地方叫做淮河,在淮河的岸边有一座毫不起眼的村庄,村庄里还有着一家小小的私塾。还是少女年代的刘翠翠,冰清玉洁不说,而且天资聪颖,能识文断字,多亏父母的通情达理,让她有了进入学堂读书的机会。
也就在这个时候,她认识了一个小男孩,名叫金定,湖南人。虽然他年纪不大,但生得聪明伶俐,有着儒秀俊雅的大家风范。
就这样,两个懵懵懂懂的学童,坐在一张桌子上,学习着吟诗作对。
不知不觉过去了许多年,刘翠翠和金定已长成了大人的模样。刘翠翠出落得丽质天成,金定一如既往的聪明俊秀。他们其实也会像现在的中学生一样,偶尔的递个小纸条,亦或者使个眼神儿传递着意思。
久而久之,两个人之间产生了一种别样的情愫,再加上同学之间也时不时拿这一对儿调侃,表示他们不止同岁同窗,还同桌了这么多年,那么,在将来,肯定是理所当然会成为夫妻的。
已过了懵懂阶段的刘翠翠,每当听到同学说这类话,不但没有反驳,还羞羞答答地红了脸,似乎默认了他和金定之间的感情。而金定尽管看起来云淡风轻,但想法也和翠翠一样,情意不减半分。
她芳心暗许,他非卿不娶,就这样,他们私定了终身。
其实,按现在来说,中学教育最常见的一个问题,便是所谓的早恋,伤透了老师的心不说,也把家长的心给伤透了啊。
可是,按常理来看,老师和家长坚决反对的态度,何尝不也是压抑了性灵。
很快,他们到了要毕业的年纪,金定赶忙在纸条上写了一首情诗,随后悄悄递条子给刘翠翠,她打开一看,只见纸条上面写的是:
十二栏杆七宝台,春风随处艳阳开。东园桃树西园柳,何不移来一处栽。
不难看出,是一首有着强烈的挑逗意味的情诗,用词十分大胆。但是,对其有情意的刘翠翠倒也不以为忤,反而将金定字里行间的那份浓情蜜意都照单全收,甚至,她还迫不及待地也依韵和诗一首,将自己心底的秘密彻底透露了出来:
平生每恨祝英台,怀抱何为不早开。我愿东君勤用意,早移花树向阳栽。
因为是毕业季,所以不得不面临离别,但是他们又暗暗庆幸,双方都将各自的心迹表明了出来,虽是有些难分难舍,可是,他们的心中都充满了阳光,对自己的未来十分憧憬。
毕业后,一直待在家中的刘翠翠,正是二八年华的大好年纪,再加上,她又有一定的文化底蕴,更衬托出她身上的那种闲雅颖慧的美。
随着上门提亲的人越来越多,做父母的,必然是喜不自禁,好在,他们每次都会去征求下女儿的意见。奇怪的是,女儿每次都是支支吾吾的回答,父母也没得到个实在的说法。女儿拒绝的次数多了,父母自然是有些恼火,但是,刘翠翠始终还是不敢吐露实情。
因为,刘翠翠每次一想到,自己在学校读书时就谈了个小情郎,其实,对于这种事,女孩难免有些害羞,也更难于启齿了。唯恐万一说出来,便会遭到父母的责骂,不知该如何是好。
有一天,父母又在帮着刘翠翠挑选女婿,实在把她逼得不行。于是,她干脆就一把眼泪地对父母表明了自己的真实心迹,深怕父母不同意,还激动地说道:“我早就与金定约定终身了,如若今生不能与他相守,那么,女儿情愿就这么死了,也绝不嫁入他人家门!”
好在,刘翠翠的父母也是个大度的人,他们觉得,满足了女儿的心意,便是成全了女儿最大的幸福。但是,金家实在太穷,自家的女儿嫁到这样的家庭里去,必然是受不了那份苦楚,所以,金定便入赘做了刘家的上门女婿。
就这样,刘翠翠的父母一手成全了他们这一段美好姻缘。过门交拜之时,二人相见,喜可知矣!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刘翠翠于枕上作《临江仙》一阕赠予金定:
曾向书斋同笔砚,故人今作新人。洞房花烛十分春!汗沾蝴蝶粉,身惹麝香尘。殢雨尤云浑未惯,枕边眉黛羞颦,轻怜痛惜莫嫌频。愿郎从此始,日近日相亲。
金定一看,当即和了一首:
记得书斋同讲习,新人不是他人。扁舟来访武陵春:仙居邻紫府,人世隔红尘。誓海盟山心已许,几番浅笑轻颦,向人犹自语频频。意中无别意,来后有谁亲?
完婚之后的他们,如鸳鸯游锦水般,恩爱无比。“二人相得之乐,虽孔翠之在赤霄,鸳鸯之游绿水,未足喻也。”可惜,这样一段大好的姻缘,还是没能画上圆满的句号。
自古以来,红颜多是祸水,可能很多人都会认为,历史上的那些漂亮的女子,是她们把世道人心搞坏了,最终,导致社会发生动荡,生灵荼炭。
事实上,中国古代的女人,是一点地位都没有的,她们唯一的错,就是生得太漂亮,无形之中就让那些男人们争风吃醋,其实,着也是当时男人们不思进取的原因之一。可是,权势一向都掌握在男人们的手里,当男人们自己犯下了错误,便一股脑儿地都把责任推给了无辜的女人。
所以,在古代,女人的命运还是十分悲惨的。与其说是“自古红颜多祸水”,倒不如说是“自古红颜多薄命”更为贴切,更能够反映出古代女人的坎坷命运。而刘翠翠,就是因为有着一副漂亮的脸蛋,给自己带来了无尽的烦恼。
婚后的日子还未满一载,在淮河一带,忽然发起了起义战争,起兵的头儿叫张士诚,元末江浙一带的义军领袖与地方割据势力之一。他起兵高邮攻占了淮安,在这个兵荒马乱的背景下,刘翠翠便被张士诚的手下部将李虎山瞧见了。
李虎山惊叹于刘翠翠的貌美如花,于是,他就这么不由分说地将美人掠走了。
现在的金家已是人去楼空,金定看着这一切却无能为力,不禁哀叹道:“物是人非事事休。”开始觉得世间一切都变成了灰色。
多雨的夏季结束了,紧接着又是一个尚算晴朗的秋天。孤独一人的金定,无时无刻都在思念着自己的娇妻刘翠翠。有时,他会来到城外的山谷田野间,毫无方向的游荡。因为,只有把自己累得疲倦不堪,才能多少抵消掉一些他的悲哀。
生活渐渐恢复了正常,可是,金定还是想把自己的妻子刘翠翠找回来,便迫不及待向父母作揖辞别,背起包袱上路,踏上了寻找爱妻的旅程。
经受了一路上奔波的劳累,还不得不面临餐风露宿的窘迫,金定的盘缠眼看就要用完了。尽管囊橐枯竭,行动艰难,但是,他还是没有放弃寻找自己的妻子。于是,金定白天就向路人行乞,到了夜晚,就到破庙、或是桥头,睡上那么一会。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经打听得知了李虎山的下落。
原来,李虎山由于立下军功,被张士诚封为了大将军,镇守湖州。得知此事的金定,第一时间赶到了湖州。到了湖州后,他看着湖州李将军府的高门大户,感受到了李将军府非凡的气场,而此时,灰尘仆仆的金定就在门外,却只能踌躇窥伺,一筹莫展。
最终,金定还是鼓起勇气向李将军府走去。
他把刚刚想好的借口告诉了守门人:“我是淮安人,而我的亲妹妹在兵荒马乱中失踪了,这几年来一直是杳无音信。现在,我打听到自己的妹妹栖身在李将军府,所以,我不远千里而来,只为了能够见这个妹妹一面。”
金定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道:“我叫刘金定,我妹妹叫刘翠翠,她通晓经史,是有文化底蕴的女子。我依稀记得当年她失踪的时候是十七岁,失踪已有七年了,那么,我妹妹现今应该是二十四岁了。”
守门的是一个中年男子,也是个饱经沧桑的人,尽管长期在公门,但是,为人还算朴实。他看了看金定久历风霜,满面憔悴的模样,立刻通报了去。很快,里面传来消息,传唤金定入见。他来到在高大的厅中,看见虎皮椅上坐着一位中年武人。
金定心想,这人必是李虎山,但是,他还是强忍着“夺妻之恨”,上前对其施以大礼。
此时的刘翠翠就在内室,刚听闻兄长从家乡寻来,感到事情有些蹊跷。因为,她家中并无兄长,那么,来人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前夫金定。一想到这,她便精心地将自己打扮一番,尽量还原自己七年前的模样,努力压抑住内心的激动,姗姗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终于到了见面的那一刻。
可是,两人在李虎山面前,只能以兄妹之礼相见。金定强忍内心的激动,只是淡淡地问了刘翠翠过的怎么样。随后,刘翠翠向李虎山请求,留金定在府中住一段时间,该好好休息一下。
幸亏两人的容颜酷似,其实,这就是所谓的“夫妻脸”,而且,举止也有些相似之处,不知情的李虎山觉得,他们的确是多年不见的兄妹。
刘翠翠是李虎山的爱妾,十分受宠,而眼前的这个男子,虽看起来褴褛衣衫的憔悴样,但是,依然能从其神态中看出几分书生气,而且,又是千里迢迢前来探望刘翠翠的兄长,理当爱屋及乌。于是,李虎山立即交待从为金定备饭、更衣、扫榻,视他为上宾招待。
到了第二天,金定在李虎山的邀请下,留下来做他的记室,也就相当于我们现在的秘书。
从此,金定每天在李虎山的前厅处理书札文书,恭谨诚敬的他把事情办理得井井有条,也深得下人的敬重。于是,李虎山对他是更加倚重了,还常常向来客夸耀金定办事如何如何牢靠。
虽然李虎山待金定不薄,但金定此番千辛万苦前来,其初衷并不在求得一官半职,而是为了把自己的爱妻寻回。如今,见上了一面,但在之后总是无缘再见,欲达一意都不能。面对将军府,闺阁深远,是那么的遥不可及,却又无可奈何。
终于,一次偶然机会,他们相遇了。
“我怕不能再见你一面,你就走了。”她说。
“可是,我走了你又怎样,那么,我留下,你又怎样。”金定问她。
“你走了,我无可奈何,你留下,我也无可奈何。”说完后,她的眸子似乎闪着泪花。
“你爱李虎山吗?”金定突然冒出的这个唐突的问题,把她问住了。
过了好一会,等不到的答案金定站起身来,转身离开。
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一句话,就是:“我也无可奈何。”就是这样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都不会明白,那是怎样的一种切肤之痛。她看着金定走了出去,虽然,眼前的这个男人走出了自己的视线,可是,她知道,这个男人是怎么也走不出自己的心。
荏苒数月,又到了秋天的季节,从树上飘下来的枯枝败叶,都能感受到秋意的萧瑟。
入夜了,独处一室的金定感觉到夜晚的秋风比白天更冷了些许,隐约砭入肌骨。他看着月光下,还有树梢上,以及,对面的屋顶上,都留下了一层薄薄的白霜。他怀着满腔愁思,更是彻夜无眠,于是,提笔写下了:
好花移上玉栏杆,春色无缘得再看;乐处岂知愁处苦,别时容易见时难。何年塞上重归马,此夜亭中独舞鸾;雾阁云烟深几许,可怜辜负月团圆。
诗中描述了他对刘翠翠的相思之苦,虽然充满了深沉的无奈,但还是有所期待的。
等到第二天一早,他就将诗誊好后,缝在了衣领之中,随后,他又拿出了一百文钱,给一直服待自己的下人,叫他将衣服送入内院,并转述给夫人:“最近秋深风寒,务必注意保重身体,现在送一件棉衣,能抵挡风霜。”
刘翠翠接过下人递过来的棉衣,看着这件棉衣,分明就是一件男装啊。她仔细思量着金定的话,一定是别有因由。于是,她拆开衣服,见到了金定刚写好的诗文,看完后,不由得大为伤感,却只能一人默默吞声饮泣。随后,刘翠翠提笔,和了这样一首诗:
一自乡间动战锋,旧愁新恨几重重;肠虽已断情难断,生不相从死亦从。长使德言藏破镜,终教子建赋游龙;绿珠碧玉心中事,今日谁知也到侬。
写完,她用同样的办法把诗文送到了金定的手中,金定一看,才知道翠翠原来早已做好了与自己生死相随的打算。此时,金定的内心更加抑郁了,再加上忧思太久,还是患上了重病。当刘翠翠听说后,她顾不了男女有别的嫌隙,一脸沉静地向将军请求去问候兄长。
当她如愿见到他时,此时的金定,已病入膏盲。
尽管,之后的一段时间,刘翠翠天天来到金定床前侍候,但是,金定不久后还是死在了刘翠翠的臂弯之中。她怔怔看着没了气息的金定,又缓缓地把他放下,合上他的双眼,整理了一下他的头发和衣服。随后,她从他的屋子里走了出来,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李虎山对金定的逝去感到惋惜,好好地厚葬了他。
翠翠送殡归来,谁知当晚便染上疾病,她也无心吃药。如此辗转了将近一月,一天清晨,翠翠嘱托李将军:“妾身弃家跟随将军您已有七载,一直流离在外,举目无亲。如今,我的唯一兄长,已死了。想必,我这病怕是好不了了,恳请将军将妾身埋于兄长之侧吧。这样的话,妾身在黄泉之下,也能有个依托,不至于作那孤魂野鬼罢了!”说完便哀伤而亡。
这个李将军也算是对刘翠翠有着一番真情,忍着悲伤顺从了翠翠的意愿,将其葬于金定的坟墓旁边,宛然两座坟头相依。
韶光美好的青梅竹马,缠绵旖旎的一载相守,而后留下的,是七载的别离,数月的相见相望不相亲。有句话说得很美:“我上穷碧落下黄泉,千山万水只为寻找你,艰难险阻,世界黯然,等到千帆过尽,灯花摇落,于灯火阑珊处终于觅得你,我的整个世界就重新恢复了光彩。”
可惜,金风玉露再相逢,却只能咫尺天涯,伊人在水一方。或许,重逢的数月,便抵得上这七载的别离。谁是谁生命中的过客,谁是谁生命的转轮,前世的尘、今世的风,无穷无尽的哀伤的精魂,因为珍惜过,也就不会再有遗憾。
时光飞逝,辗转到了明朝洪武初年,张士诚被灭亡了,他的手下李虎山也不能幸免,死在了朱元璋的杀戳之下。
刘翠翠家有个多年服侍的仆人,从李家出来开始做起了商贩,贩货时正经过湖州。一次偶然的机会,他路过道场山下,看到了一所漂亮的房子,正当他惊讶于房子的华丽气派时,没想到,居然看到刘翠翠和金定就在一棵大槐树下,并肩站着。
仆人在刘翠翠和金定的邀请下进了屋,翠翠问了仆人她父母以及丈夫父母近来的状况,还有那些故乡旧事。仆人一一都回答了曾经的小主子翠翠,停顿了一下,又问:“对了,您们怎么会在这里?”
翠翠是这样答的:“在我和丈夫婚后不到一年,就发生兵乱,我命不好便被李将军掳掠了去,在湖州生活。幸好郎君对我有情,不远千里把我寻回,将军也没有多少阻拦,是个大度的人,就把我归还给郎君了,再后来,我们就寄居在这里了。”
仆人听了点了点头,说道:“正好小人贩货采购完毕,今天就要回淮安去,那娘子您写一封家书,我好回去通报,老爷和夫人肯定盼望着得到你的消息。”翠翠留仆人住宿一晚,用丰盛的饭菜招待了他,还拿出上等的好酒让他喝。到了第二天清晨,翠翠便写了一封家信给父母。
信上的内容如下:
“父母您们生我养我的恩情,还成全了女儿的美满婚姻,实在难以报答。女儿一直都遵循三从四德的规矩,努力维系和郎君金定的感情。怎奈何,天公不作美,偏偏碰上天造人祸此等糟事。在战乱下,女儿还被一武夫掳掠了去,离开了郎君,还有父母您们。女儿一个弱女子在这样的乱世中是无法保住贞操的,只能在无奈之下苟活。好在,金定不远千里寻找我,将军也知道了我们的事大度放走了婢妾,女儿才能和丈夫重新在一起再续前缘。于是,女儿拜托仆人将这封家书传递给父母二老,没能孝顺双亲是我们的遗憾,就先在这里表达女儿的一番思念。”
半个多月后,翠翠的父母收到了书信,知道了女儿的下落。
于是,翠翠的父亲立刻就租来了一条船,与仆人从淮安前往浙江吴兴。仆人领着老爷,辗转一番才到了道场山下,当在往日留宿的地方停步后,他们看到的却是一片荒野之地,哪有什么大房子,只有两座连在一起的坟墓而已。
此时,翠翠的父亲正疑惑不已,恰好有一个僧人持着锡杖路过这里,他连忙向僧人询问原委。僧人说:“这是已故李将军的地方,还有那个是埋葬翠娘与金定的坟墓,哪有来人居住啊?”
翠翠的父亲听完后,惊讶不已,为了确定事情的真实,便把翠翠的信取出一看,可是,纸上的那些字仿佛消失了般,成了一张白纸。
由于李将军被明朝杀戳,详细情况无从核查。
于是,翠翠的父亲,来到了翠翠的坟前,悲伤得流下了眼泪,说:“女儿啊,我以为你还活着呐,在收到你的书信后,我们就千里迢迢到这里来了,原本是想与你们见一面的。结果呢?今日我已来到这里,连你到底是死是活都不知,也没人告诉我真相。女儿呀,如果上天是真的有灵,你千万一定要托梦给我,好解开我心头的疑惑。”
到了晚上,翠翠的父亲坚持要在女儿的坟旁露宿一夜。果然,到了三更之后,翠翠的父亲看见翠翠和金定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随后,双双跪拜了下来,翠翠悲哭不止。
她父亲挥着泪,抚摸了翠翠,并问其:“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翠翠便向父亲详细的叙说着事情的来龙去脉:“当初发生战乱之时,我无法像窦氏姐妹一样保住贞操,被李将军掳掠了去,在乱世之中只能忍辱偷生,没想到,我接下来还要陪伴那些像掮客这样低劣的人。武夫是一介俗人,只知道夺取美人,但是,却不懂得珍惜。我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后来,有幸丈夫不忘我们之间旧日的恩情,不辞劳苦来寻找我。可是,哪怕只是以兄妹的名义,我和丈夫也只获得见一面的机会。将军府闺阁深远,始终无法传递消息,没多久,丈夫就感染疾病逝去了,我也无法独活,随后就跟着丈夫去了。在临死前,我跟将军说,希望能够让我和金定合葬,最终,我们才能同归一处。父亲,大致的情况就是这样了。”
翠翠的父亲听完后,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清楚了,可是,我来这里是想接你回家的,能够孝顺我们二老。现在,你已经亡故,于情于理,我该把你的遗骨带回祖先的坟墓旁,也算没白走一趟。”
翠翠摇了摇头,哭着说:“父亲,是女儿的不孝,不能侍奉父母二老,死了也没这个福份。其实,我是不能归葬祖坟的,因为,阴间是需要宁静的,所以,灵魂应该得到安宁,但是,眼下如果再迁移的话,反而成为了一种麻烦。父亲啊,你看这里山水秀丽,既然注定葬在此地,若再迁移,女儿的灵魂可能就不能安息了。”
说完后,翠翠抱着父亲,放声大哭了一场。
翠翠的父亲随着女儿的哭声,一下惊醒了过来,发现,原来这一切只是南柯一梦,只是自己的脸上全是泪水。到了第二天,翠翠的父亲,用三牲的肉和家乡带来的甜酒,祭奠于翠翠和金定的坟墓之上,随后,便与仆人坐船回家了。
多年后,经过道场山的一些路人,还能准确指出金、翠二人的坟墓位置,并把这叫做“兄妹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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